小说（第48章） | “神奇”的医美贷（中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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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故事纯属虚构，如有雷同，实属巧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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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8章
“神奇”的医美贷（中）
相对于体制内的人来说，创业公司的人总是充满热情。
在黄显通的心中，事业不是喊出来的，是干出来的。千忙万忙，不抓落实就是瞎忙；千招万招，不能落实就是虚招；千条万条，不去落实就是白条。所以，他并没有给这个创始团队定那么多条条框框，只是说了目标和截止日期——一周内必须把交待的事情完成好。只有都如期完成，医美贷这个产业才能可能启动。
按照黄显通的分工，申悠悠和韩薇薇一组，去各大院校物色大学生客户。李道然利用自己在医疗界的人脉，寻找各大民营美容院并签订协议。严真真年轻有文化有技术，负责寻找小额贷款公司。曾聪明的任务则是去珠三角各个城市寻找那些风花雪月的场所，建立充分信任的合作关系。
曾聪明接到这个任务后欣喜若狂。他之前在江浙一带，也经常和三五好友去做个足浴按摩，来个指压推油，但最多也就算是个小保健。他有几个狐朋狗友经常到南方出差，回来把那边的特殊服务描绘得绘声绘色，什么一杆双洞、双龙戏珠、冰火九重天，足足有36式，光听名字就让人浮想联翩。据说还有一套“ISO国际标准”，流程可以精确到分钟甚至是秒，早就把他馋坏了。这次师父给了他这么一个机会，只让他一个人去，而且给了他可以随便花钱的权利，怎能不让他心动？
昨天晚上他和众人在京基100吃完饭后，回来打开电脑就开始浏览各大论坛、贴吧和网站，一直研究到了凌晨4点，还特意打电话给老家的朋友，询问之前的经验，虽说大家都说自从2014年重磅扫黄之后，整个南方的色情服务业受到了致命打击，至今尚未有重生迹象，但是他偏不信。他一直执拗地认为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，再凋零的市场也会有几丝生机。
曾聪明研究一晚上之后，决定把第一站选在东莞。
他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3点，匆匆扒了两口饭，便赶紧打车直奔目的地。在路上，曾聪明打电话预定了一家之前闻名八方的五星级酒店，下了车后又赶紧买两罐红牛一口气喝下肚，在前台登记后便直奔客房。
按照论坛上别人介绍的经验，只要到了客房，经理就会陆续带几批美女过来，到时可以通过美女胸牌上号码的首个数字来判断价钱，比如6xx，就是600起，8xx,就是800起，选完后就会直接开始服务，童叟无欺，做满2个钟。
曾聪明等了一会，还是没有人过来，他想起来刚才登记的时候前面有一个什么团，乌央乌央好多人，这会经理和小姐肯定都很忙，便去趁机洗了个澡。洗完澡之后在床上躺了一会，还是没人过来，无聊之中他打开手机，玩起了微信附近的人。刚开开没几分钟，几个美女就打来了招呼，甚至直接露骨地说，可以提供上门服务。
曾聪明看到这些美女的头像个个都像模特一样漂亮，有几个人的胸大到恐怖，心里便冷笑一声：这帮小骗子，还想靠这个骗我？我用这个办法和人谈恋爱，拉人到赌博网站赌博的时候，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呢？有几个头像还是我用过的。你们虽说用的附近的人功能，但是人百分之百不在这边，不就是想先把我的欲火勾起来，再以各种理由要我的钱吗？
曾聪明打定主意，既然人已经来到了这边，就一定要不见兔子不撒鹰，坚决不相信这些网络上的东西。
眼看着天已经擦黑了，酒店的人还是没有联系曾聪明，他身体的浴火已经按捺不住，索性给前台打了电话，问什么时候安排服务。前天小妹一句话把他怼了过来：“大哥，都9012年了，我们酒店除了餐饮、住宿外，没有任何其他服务”。
曾聪明顿时感觉五雷轰顶，自己打个车跑过来，喝了红牛硬了两个小时，难道就这么一个结果？不过想想，现在的环境可能真不像以前，也许五星级酒店根本就没有这个了。他顿时有点心灰意冷，冷静了一会，感觉肚子咕噜噜在响，看看表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，便下楼到茶餐厅去吃东西。
要的叉烧饭刚端上来，曾聪明的手机忽然收来一个短信：起诗社，读西厢，绘山河雄壮，奏琴鸣袅袅，观花赏月品酒茶，听戏遛鸟享人生，这里，是属于你的私密静幽空间。老板，品新茶请加微信xxx,包满意。曾聪明开始还以为是哪个文化馆或者茶馆发短信发错了，又读了几遍，感觉大有玄机。他上网查了一查，原来黑话里新茶代表的正是小姐。
曾聪明急不可耐地加了那个微信，虽然也是个女人的头像，但一身汉服，温文尔雅，看起来就是有品位的样子，和那些袒胸露乳的就是不一样。
曾聪明假装是资深玩家，试探问道：“新茶多不多？”。
对方秒回：“老板，明前新茶，温柔大方，任君挑选”。
曾聪明还是不放心，怕又是那种提供上门服务却见不到人的中介，就又问道：“怎么喝茶？”
对方回复：“欢迎移步到茶馆，到了打电话，有人接”。随后就又发来一个电话号码和一个地址，还发来了若干场内的装修照片和妹子头像。
曾聪明看到室内装修得古香古色，妹子年龄都在20岁上下，身高全都1.7以上，还都穿着清一色的旗袍，顿时就来了兴致了。他这才缓过神来，原来现在的色情服务都已经转型了，不直接在五星级酒店办秀场了，而是搞成文化会馆了。
曾聪明的性致一下子又被挑拨起来，他又连喝了两罐红牛，匆匆吃完剩下的叉烧饭，赶紧买单走人。他现在什么都不想管了，准备先解决下自己的生理问题，随后再完成师父交办的任务——看能不能与老板开展合作。
到了约定的地点，曾聪明按照要求打了接头人的电话，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像个间谍一样走到曾聪明身边，试探问了几个问题，待曾聪明全部正确回答后，才带着他七拐八拐地走进一座居民楼。
曾聪明跟着领路的男子坐电梯来到了最顶层，随后又走了楼梯来到天台，这才发现天台上另有洞天。这里是一个装修古典类似会所一样的建筑，没有任何标志，只在门口挂了个“茶苑，请进”的小铁牌。
年轻人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，曾聪明忽然感觉到头皮有点发麻，心跳骤然加速，又激动又担心。激动的是自己心心念念想了十几年的事，今天就要实现了，担心的是在这里搞该不会被警察忽然上门查房抓走吧。
他又咽了一口吐沫，轻声问那个年轻人：“兄弟，安全不？”年轻人带着蔑视的眼神反问了他一句：“我们老板开了十几年了，什么大风大雨都经过了，你说安全不安全？”曾聪明虽然心里有点不悦，但现在安全是第一要务，也就不管那么多了，随着青年人走进会所。
走进大门，步入中庭，左右各十几个身着旗袍的美女笔直站立，忽然深鞠一躬，齐声叫道：老板，晚上好！曾聪明虎躯一震，有点不自在地给他们打了打招呼，悄悄瞄一眼，发现个个貌美如花，气质典雅，简直是极品中的极品。
曾聪明在年轻人的引领下走进一个包间，里面也是古色古乡的中式装修，灯光温暖而又暧昧，正中间的一个按摩床格外引人注目，年轻人拿来一个浴袍让他洗完澡换上，便走出了房间。
几分钟过去，门被轻声敲了两下，一个美女款款走进房间，用软糯的声音轻声问道：“先生，60号茶艺师为您服务，请问是否可以开始。”曾聪明一看，是个美女，便默许了。
美女又介绍道：“所有的服务都是90分钟，共分为688的中式按摩，888元的泰式按摩，还有1288的日式按摩，请问您选择哪一类？”
曾聪明反问：都有什么区别？
美女脸一红，娇滴滴地说道：“当然是有区别的了，一看老板就是老司机，我就不明说了吧”。曾聪明嘿嘿一笑，说道：“那就选1288元的吧”。
服务正式开始。美女把灯光又调暗了一些，点了一炷沉香，又放了一曲舒缓的音乐，便开始站在床头，给曾聪明放松头部，随后便开始按摩四肢和身体。但按了快1个小时，曾聪明感觉还是没有进入正题。
曾聪明有点急了，暗示道：“美女啊，服务什么时候开始？”
美女反问：“这不是正在服务吗？我们都是按照流程走的。”
曾聪明说道：“我是说那种服务啊，莞式服务啊，我来这里不是让你给我从头按摩到脚的，这种服务我在理发店花30块钱就有了。”
美女捂着嘴哈哈一笑：“大哥，别生气，我知道您说的是什么了，但是关键是你没有提前说啊。你也知道，现在管得很严，我们对陌生客户一般不会直接提供那种服务的，只有对会员才提供，所以几天很抱歉了”。
曾聪明顿时心里又凉了半截：“也就是说，我今天无法享受到莞式服务了？”
美女回应道：“也不是不可以，但是你要先成为我们这里的会员才可以。”
曾聪明不耐烦地说：“怎么成为会员，交多少钱？”
美女轻轻捏了一下曾聪明的脸，让他不要生气，随后便介绍起了价格：“莞式服务2288元起，交2万元办卡可以享受10次服务，相当于每次便宜288元。交5万元可以享受50次服务，相当于1次只要1000元”。
曾聪明想了一想，这种会员制其实也可以，自己要想和老板搭上关系，一次肯定不行，但师父又给自己下了一个星期的期限，50次的话自己身体肯定吃不消，那不如就来个10次的吧，便扫码付了2万块钱。
过了几分钟，一个穿着比基尼的茶艺师推门进来了，进门就先把音乐调换成迪斯高，跳了一段劲爆的艳舞，直接把曾聪明给镇住了。他的身体经过几个小时的连续亢奋，虽然已经很疲惫了，但是看到这个架势，还是充满了期待。顿时，以前那些狐朋狗友给他讲的那些场景，通通浮现在他的眼前。
比基尼美女跳完艳舞之后，便开始服务。但流程和刚才那个大同小异，曾聪明在前半个小时，还在拼命说服自己，以为对方是为了调整状态，但是到第四十分钟的时候，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，大声吼道：“你们他妈的到底提供的是什么服务，我要的莞式服务呢？”比基尼美女好像早有预料，不紧不慢地说道：“先生，我们提供的就是管式服务啊，就像是你的管家一样，让你来到我们这里，能够放下所有烦恼，像是回到了家，而我们这些茶艺师，就像是管家婆一样，所以叫管式服务”。
曾聪明听了之后，感觉全身的血一下子冲到了脑门，原来此“管”非彼“莞”啊，他这是被玩了。他让比基尼美女出去，喊经理过来。过了一会，几个彪形大汉进了房间，曾聪明不知道这帮人从哪冒出来的，因为他刚才进来的时候根本没有看到这些人，但一看到这些彪形大汉的纹身，他就有点胆怯了。
曾聪明降低了音调，问道：“之前你们的茶艺师说只要办了卡就可以享受莞式服务，我花了2万块钱办卡，怎么服务和之前那个差不多？”
一个穿着西服的经理回应道：“先生，你认为的莞式服务应该是什么样子呢？”
曾聪明又来气了：“你是真不懂还是欺负我是第一次来，咱们当男人的来东莞找会所，你觉得是要找什么服务？难道我要花几千块钱被你们按摩吗？”
经理冷笑一声，回应道：“先生，我可以明确告诉你，我们这是东莞数一数二的私人会所，之所以能在这立足十几年，靠的就是守法诚信经营，我们的价格虽贵，但是贵的有道理，在这里，你不但可以享受到一流的按摩放松服务，而且按摩放松完还可以与茶艺师一起品茶、写字、听曲，让你得到前所未有的感受。而且可能我们的茶艺师也向您解释了，这个管是管家的管，而不是你所以为的那么龌龊”。
曾聪明被怼得哑口无言，他口不择言地说道：“我，我要报警！你们这是欺诈！”
几个彪形大汉都哄堂大笑。经理又说道：“报警？你准备怎么给警察说，来找小姐我们不提供吗？先生，我们很明确的告诉你，我们是正规商家，提供的是正规服务，如果你想报警，我们全力配合，你想在这消费，我们保证为你提供最优质的服务”。说完，便扬长而去。
曾聪明这个时候仿佛坠入了整个冰窖中，心里感觉堵得慌。无奈之下，他把自己今晚的经历发到了他那几个狐朋狗友的微信群。没想到，竟然有好几个人遇到这种情况。聊了一会，他才明白，这又是个别场所的一种新玩法。
一个资深玩家告诉他了真相：“在以前，吃色情饭的主要有两种，一种就是传统的仙人跳，到关键时候就会“捉奸在床”，必须要交钱才能脱身，这是赤裸裸的敲诈勒索。后来又有了网络招嫖诈骗，就是通过各种软件与你勾搭，并让你在网上选好妹子，等你的情绪被挑拨起来之后，再以种种理由找你要钱，这是妥妥的网络诈骗。但现在，又有了这种杀人不见血的方式。
“而如今，这种合法的杀客模式开始兴起。这种模式的高明之处就在于，在之前的短信推广、服务介绍环节，都会给你营造一种要提供特殊服务的氛围，把你情绪撩拨起来之后，再祭出“会员卡”这种模式，要求你办卡才享受服务，而当你真正办完卡之后，他们也并不提供什么特殊服务，让你哑巴吃黄连——有嘴说不出。他们所谓的会员卡往往价格不菲，远远超过服务本身的价值，说白了就是为了让你掏钱，我们好几个兄弟最近都上了这个当了，没想到你也没有幸免于难。”
听完发小的介绍，曾聪明顿时有种泪奔的感觉，原来自己误打误撞之中，竟然陷入了这种最新型的合法杀客模式之中。但很快，他又有一个新的想法，这个场子不正好满足师父交给他的任务吗？
身心俱疲的他，心里又燃起一丝希望：是该和老板谈谈了……
曾聪明到底是“出身未捷身先死”，还是误打误撞完成了任务？团队其他团队的进展如何？医美贷生意到底能不能让赚钱？欢迎下周收看《狗日的信仰》第49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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